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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10军训感想】我们的画心
日期: 2010-09-03       点击量: 3025

2009级本科生 陈则宇 2010-8-24
我期待着一切都无所谓了,但有些东西,真的无法释怀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——写在前面
      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,在这响彻豪迈之声的绿营中,在这钢铁一般的二连中,会想起一首《画心》,想起内心的脆弱,想起对这脆弱最坚强的伪装,想起伪装时最倔强的表情,想起那表情过后浅颜的落寞和放肆的笑,想起无论是落寞抑或欢笑,在几天后终将化成离开。
       然后,就让这离开时回眸的容颜,惊落一地的夏天,而这个注定随风黏在树叶上,被吹走的夏天,将记录我们的成长,记录我们青春未曾遗憾。
       人总是脆弱的,所以伪装坚强,习惯了,便就是真正的勇敢。
 
       “你的快乐,在黑夜之中淹没……”
       或许,军训后每晚的睡觉是大家最快乐的事了,简简单单擦一下身子,然后舒舒服服地,或伸展四肢,或蜷缩身子,先在平整的铺面上倒那么一倒,恍惚间,有点缓缓的寒意渗来,这才看看自己凌晨叠出中午整理的被包——用不用呢?还是用了吧。于是大家陆续展开了被包,或一把拉过,或慢慢钻入,那被子——一床我们伺候它比它伺候我们更精致的被子。
       有时,黑夜中的我们,睡前会开开玩笑,打打趣,侃八卦,聊教官。偶尔的就笑得过于放肆了,引来了导员;还有些生病的兄弟想早点睡,于是不知谁说一句“睡吧”后,渐渐渐渐,就安静了。
       而另一个快乐,就是在太阳出来前给“媳妇”化好妆后由衷的喜悦。大家会比谁的“媳妇”最漂亮,谁的“媳妇”线条好。偶尔也烦也抱怨,但当内务卫生第一名花落二连后,大家都自豪着——发自内心的。
每晚月色后,都是这样。
       我们209的兄弟们,比较流行的是“泡酱油”,顺带着互相打趣。而我们可怜的酱油副班长,从不生气,依旧每天组织工作,给大家服务,跑前跑后,喉咙最哑,出汗最多,甚至忙得来不及洗澡。有时身上汗出的太多,有些异味了,大家就“欺负他”,叫他“臭酱油”。但其实,我们都明白,他是我们每个人最真挚的兄弟,因为他懂得,什么叫做牺牲。
       不仅仅是酱油,豆豆、蓝青每早给大家修理“媳妇”,小宇哥每天也是跑来跑去,牛哥帆哥总在休息时给我们唱歌…… 
       谢谢大家,谢谢每一个兄弟,在汗水中依旧谱写着奉献。我曾经想问他们这是为了什么,但我恍惚是在明知故问的——我知道,大家是兄弟,够了。
       我们,在画着二连的心。
 
      “看着你,靠着我,目光比月色寂寞,却还说,此刻心里很快乐……”
       几个男人,相互靠着,静静地。
       貌似有些重口味了,呵呵。
       或许别人看来这确实肉麻了,但大家都累了,只要有一个地方靠一会,心中就会有一种即使疲倦,也很踏实的感觉。任凭别的兄弟,拍那些“重口味”照片,也不动弹下。
       我和十一号就曾经这样靠在一起。那时我忽然很好奇他会在想什么,想问问他,就看了他一眼。而相对的目光只闪了一下,我便突然发现眼神滑过他的脸庞时,总有一种落寞,难以触摸,却在那一瞬便烟消云散了,只剩一抹湮灭的划痕,闪着某种很自然却读不懂的笑意盈盈。
       这一刻后,好似山移开了婀娜,树还月光一道婆娑,射进心里的那个叫夏天的角落——仿佛我又突然坐在了那辆驶往烟台火车上,大家盖着一张毯子,左右枕着睡去,留下窗外一片夜色茫茫,偶尔穿过一盏光,提醒我们在实习的路上。
       那一夜,我没睡;而在这里,我一夜梦香。
       不变的,是那种只有兄弟间才懂的,心照不宣——此刻有人和我一起吃着苦,我快乐;此刻我能陪着你们一起吃苦,我快乐。
       我们,在画着彼此的心。
 
       “记着你,的脸色,是我等你的执着…….”
       教官没来。
       教官病了,我们不经意间知道,教官姓李——而在以前的七天中,我们只知道他是110。
       替他的教官也很好,大家也都很喜欢,但很多人心里总有一个打不开的结似的——教官到底怎么了?病的重不重?是不是被我们气的啊?
       印象中,他很高很MAN,示范动作很标准,但训练有时让人受不了,休息时总是喊牛哥“小锋,给大家唱首歌”,说话时会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,笑起来灿烂中装着狡黠。
       其实,他对我们很好。
       可这一切,突然丢失了一天,便让我们有点不知所措。
 
       今天,我让大家在本子上写点军训感言,而看到的是——
       “祝我们的110教官尽早康复归来——张汉林;
       祝110教官早日康复并投入到艰苦的军训工作中——刘畅;
       求110号教官真名——钟洋
       ……”
       我懂得,这是在,等你回来,110,我们的教官;如果不是制度规定,我们会去看你的。
       我们,在画着您的心。
 
       “你是我,一生唱不完的歌……”
       请轻轻轻轻地告诉我,
       军营的火,
       是什么颜色。
       许我默默默默,
       画下亮剑出世时经纬的错落。
       任色彩,挥霍,
       赤焰,烧灼。
       仍不改的,是我坚持过,那执着。
       我的兄弟,我的教官,我的注定成为记忆的军训生活,
       都将是我,一生唱不完的歌。
       而此刻,我还未曾懂得。
 
       有些曾被盼望的离开,
       注定不是突然的意外,
       而当谁盼得谁已然不在,
       才知道有些记忆难以释怀。
       我们在,画心;
       我们的,画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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